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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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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假期過得度日如年。

尤其是假期第一天,收到王希知的微信。

知乎:你猜我碰見了誰?

晏晏:有話直說。

王希知直接發過來一張圖,四個人並排站,謝漱溟、溫木笙、周澤昭、季方方。

為什麽季方方也在?

晏清卓從沙發上跳起來,差點忘了腳傷。

知乎:謝漱溟帶著兩個妹子看電影,左擁右抱。

晏晏:無聊。

說罷她放下手機,開始看倪匡的原振俠系列。

金庸、古龍、梁羽生、溫瑞安數得上名的系列,都被她看了個遍。

她很苦惱,自己也不算按兵不動,卻遲遲沒有進展,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謝漱溟再找一位女朋友。

一直到下午五點,她想了想,在他們三個人的微信群問話。

晏晏:今天的任務有沒有按時完成?八點開□□視頻,檢查進度。

沈齊予秒回。

九一班的壞小子:[大哭]我分手啦,傷心的無法學習。

晏晏:一放假便松懈?分手?失戀?這理由我不信。

下一秒,手機來電:沈齊予。

剛接起,便聽到對方雷聲大雨點小的哭聲,“晏晏啊我失戀了怎麽辦好想跳下去……怎麽能這麽難受呢為什麽呢幹嘛要分手呀……我再也不笑話別人分手了再也不了……怎麽能這麽難受呢好難受啊……”

沈齊予鬼哭狼嚎三分鐘,晏清卓將手機稍微遠離耳朵。

坐在沙發另一邊的聶洛都聽到這亂七八糟的哭聲,“聽起來像是……男同學的哭聲,失戀了?”

晏清卓為難的點點頭,“沈齊予。”

沈齊予哭完了,問:“你怎麽不安慰我?”

晏清卓:“丟不丟人啊,你在外面?”

沈齊予:“對啊,在朝天門大橋上。”

晏清卓:“……跑那麽遠,算了,坐地鐵,過人民公園這邊,請你吃飯,化失戀為食欲。”

沈齊予喜笑顏開,“好呀好呀。”

晏清卓:“……”真的失戀了嗎?

沈齊予點名要吃韓式料理,晏清卓背上小雙肩包,拿好錢和手機,出門。

信達廣場六樓,有一家韓國人營業的韓式料理,晏清卓進去四處照看,看見沈齊予正一臉難過的坐在那邊,像被遺棄的小狗。

晏清卓坐在他對面,他看見晏清卓,仿佛見到了親人,又作勢要哭,晏清卓皺眉,“可以不哭嗎?”

沈齊予將眼淚逼回去。

晏清卓:“失戀而已,用得著嗎?”

沈齊予:“我是真心喜歡她。”

晏清卓:“談個戀愛而已。”

沈齊予: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,怎麽能學謝漱溟那一套?談戀愛分手就不傷心難過了?”

晏清卓一楞,謝漱溟的思想不由得註入她腦內,“對不起,我不是那意思。但是你這戀愛談得,本身就有問題,誰家談戀愛還限時見面、限時聯系?你不累我看著都累,我知道你對她很好很真心,你說過男孩子要有擔當,你也說過你不會主動提分手,但是既然她提了,你能不能不哭哭啼啼,聽著都煩。”

沈齊予:“……晏晏,有這麽安慰人的嗎?”

晏清卓:“分手後也要有分手後的風度,你要是再敢哭,在這裏丟人,我就走了。”

沈齊予笑起來,“好好好,不哭就不哭。”

晏清卓:“但是我不會因為你失戀,今天就不檢查進度,你沒完成,就去公園裏跑圈。”

沈齊予:“……你不是答應謝漱溟不懲罰跑圈了嗎?”

晏清卓笑道:“我說不懲罰他,但是沒說不懲罰你。”

沈齊予激動的站起來,“怎麽可以這麽陰險?”

晏清卓笑而不語。

沈齊予:“我有疑問。”

“你問。”

沈齊予:“今天五月一日,中考是六月二十三,一個月多,按照我們覆習的進度,根本別想考到分數線。”

晏清卓點頭,“沒錯,你們落下的太多了。”

沈齊予瞪大眼,“那你還讓我們這樣覆習?我不想去軍事化管理高中念書!”

晏清卓:“我給你們三周時間,熟悉所有的基礎,是為你們鞏固基礎,基礎不穩,以後成績是沒法提高的。”

沈齊予:“但是我們的目的是中考成績。”

晏清卓:“我自有打算,收假後是月考,如無意外,你們兩至少不是倒數。”

沈齊予:“有這麽神?”

晏清卓:“初中的知識又不難。”

她一臉理所當然,學渣沈齊予想哭。

信達七樓,信達影城。

季方方一臉不開心,“我們再看一場午夜驚魂好不好?”

謝漱溟:“要看自己看。”

季方方扯衣袖,“溟溟~”

謝漱溟揮開,“叫爸爸也不行。”

“為什麽嘛?”

謝漱溟:“我閨女膽小,看不了恐怖片。”

溫木笙:“……”又成你閨女了?

季方方埋怨般看了一眼溫木笙,“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吃飯吧,溫木笙吃辣嗎?”

溫木笙搖頭,“吃不了。”

季方方:“哎呀口味不同怎麽做朋友。”

謝漱溟:“行了啊,你想吃什麽?”

季方方笑逐顏開,“我想吃六樓的韓式料理。”

謝漱溟:“走吧。”

溫木笙默默嘆口氣,她直覺,季方方這樣下去,差不多就是謝漱溟下一任女友。

她拉了拉謝漱溟,“要不要等等周澤昭和王希知,他們兩去看《午夜驚魂》,快出來了。”

謝漱溟:“誰要等他們,要等你等。”

溫木笙:“……”他們兩哪裏得罪你了?

到六樓韓式餐廳,自然看到“單獨約會”的晏清卓和沈齊予。

謝漱溟眼尖,第一個看到,“沈豬,你說去見女朋友,就是見晏清卓?”

沈齊予眨眨眼,火藥味好大。

溫木笙捂胸口,明明是醋味。

季方方:“沈齊予和晏清卓是男女朋友?稀奇啊。”

晏清卓:“真巧。”

謝漱溟面無表情,“是啊。”

晏清卓:“……”火氣好大。

沈齊予招手,“過來一起吃。”

謝漱溟:“你都吃完了我們吃什麽?”

沈齊予:“老子給你重新點啊。”

謝漱溟大步跨過來,將晏清卓擠到長沙發裏。

晏清卓:“……”這是幹什麽?

季方方:“這張桌子坐不下,我們換一桌吧。”

一頓飯,吃得靜默無比。

吃到中途,謝漱溟拿出手機看了幾秒,才恢覆正常狀態。

飯後,謝漱溟道:“我和沈齊予覆習功課,你們先回去吧。”

最後,晏清卓、謝漱溟、沈齊予三人坐到一樓的星巴克。

三人對視,卻無話。

手機來電:季方方。

謝漱溟低頭看手機,接起。

“謝漱溟你趕緊來,溫木笙暈倒了!”

對方慌裏慌張,六神無主,謝漱溟二話不說起身飛奔而去。

留下沈齊予和晏清卓面面相覷,只好跟上去。

謝漱溟到信達外,圍觀人群圍成一圈,卻沒有人上前幫忙,個別人幫忙撥打120。

季方方急的快哭了,溫木笙面色蒼白躺在地上,雙目緊閉。

謝漱溟撥開人群闖進去,“打120了嗎?”

季方方點點頭,“打了打了,怎麽回事?她怎麽會突然暈倒,我們還在商量坐二號輕軌……”

謝漱溟拍拍她肩膀,“別哭別哭,她有心臟病。”

對著周圍人說道:“大家散開一點,不然空氣不流通。”

看熱鬧的居多,倒也聽話,自動散開一些人。

謝漱溟深吸兩口氣,雙掌交叉做心臟按壓。

季方方看著低頭認真的男生,滿心感動,淚流滿面。

沈齊予和晏清卓也趕過來,看到此情此景,不由楞住。

晏清卓提起溫木笙的包,掏出手機,翻通訊錄。

這一天,註定是心驚膽戰的。

他們幾個人隨著急救車去醫院,急救車卻坐不了這麽多人,晏清卓和謝漱溟坐上車,沈齊予和季方方打車過去。

他們不是家屬,還是未成年,很多事都只能是旁觀者。

溫木笙父母到來,醫生也搶救完成。

溫木笙父母圍上去,謝漱溟幾人站在後邊。

醫生說道:“由於情緒激動引起的休克,及時搶救,所以暫時沒事,孩子年紀太小,承受不了手術的強度,等十八歲後,一定要住院做手術,現在科技發達,手術成功率很大,而且這種先天性心臟病治愈的案例很多,你們家孩子的病情還是比較良好的,家長平時一定要註意。”

溫木笙父母不住的道謝。

這一折騰,已經九點多。

溫木笙父母囑咐幾個孩子回家,他們等溫木笙穩定後出院。

出了醫院,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。

季方方道:“謝漱溟,你學過急救嗎?”

謝漱溟點頭。

晏清卓心知,他一定是為了溫木笙專門學的。所以,多麽溫暖的一個人,她的暗戀,也是無法自拔。

季方方忽然抱過來,謝漱溟措手不及,只能被抱住。

季方方:“我真的喜歡你,以前喜歡你的外貌什麽的,現在是真正的喜歡你。”

晏清卓:就算表白也不要挑這麽個時候好嗎?

沈齊予:為什麽總有妹子投懷送抱?

謝漱溟等她放開,季方方站好,笑道:“王沫沫肯定沒看到你這一面,她是個膚淺的顏控。路露肯定也沒看到你這一面,謝漱溟,我喜歡的是真實的你。”

謝漱溟也笑,“當面表白的是少數,我知道了,時間不早了你回吧。”

季方方傻眼,“你是在拒絕我嗎?”

謝漱溟笑,摸她頭,“真聰明。”

晏清卓:“……”

沈齊予:“……”

季方方:“……”作為一枚蘿莉人見人愛,表白居然被拒絕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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